“啪。”
声音清脆响亮，指印留在脸上，整张脸都火辣辣的。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连张家的人，都没有出来为张晴丽说话。
没人敢。
“这是她自找的。”
楚凡捏紧拳头，心疼的看着楚小莉。
张晴丽之所以说漂亮话，无非是觉得楚小莉承受不住自己的精神攻击。
就算将她重伤，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楚小莉自己都说了，战斗结束，两家恩怨勾销。
可结果，和张晴丽想象的，完全相反。
楚小莉脸上稚气全无，冰冷的看着张晴丽，问道：“张晴丽，你是不是不服？”
张晴丽通红的脸更红了几分，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是。”
楚小莉拍手道：“我知道你不服，因为你觉得你比我年龄大，修炼时间比我长，而且还是精神力攻击，根本不可能输。
可是……”
张晴丽猛然抬起头来，只见楚小莉正怨恨的看着她。
楚小莉问道：“那我问你，你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张晴丽道：“我七岁觉醒，六岁的时候，自然在家里。”
楚小莉又问：“我六岁的时候已经觉醒，和你一样，无忧无虑的家里修炼，陪着爹娘。
那你九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张晴丽蹙眉，道：“我九岁的时候和姐姐一同修炼。”
楚小莉道：“我九岁的时候，爹娘离开了无名岛，将一个失忆症哥哥交给我照顾，在你们的帮助下，我们被关到那个孤岛。
每天晚上，你们和爹娘坐在一起吃饭时，那个保护我们的结界中已然雪花纷飞，寒冷至极。
当时我的玄力才初玄三级，每晚上都要消耗所有玄力，转换成热量，让我和楚凡不至于冻死。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到玄兽，吓得我立即逃回结界。
但是，很快我又走出结界，因为我必须将它杀掉，否则楚凡和我都会饿死。
你能够想象一个九岁女孩，那个时候有多么无助与绝望吗？”
张睛丽摇头，她十岁才出去历练，第一次见到玄兽，吓得赶紧躲到姐姐身后。
楚小莉双眼通红，看向楚凡，哽咽道：“四年了，为了避免被你们迫害，我们在那个小岛住了整整四年。
其中有三年我每日都过得担心吊胆，害怕楚凡会突然死去。
你，还有你们，能够体会到那种感受吗？
我的一切，都是在生死之中得来的，那么我现在问你，你输了，服不服。”
张晴丽突然瘫倒在地，她哭吼道：“服，我服。”
“好，既然你服，接下来，就是对你做出错事的惩罚。”
“噗”
楚小莉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红色长剑，刚一入手，便向张晴丽手臂刺去，血花喷射而出。
众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楚小莉出手这么果断。
“这一剑，是还你在结界内将我抓出去，差点将我的手臂扭断。”
“噗。”
又一剑刺出，这一剑换成了张晴丽另外一条手臂。
“这一剑，是你替你姐姐承受的，感谢她没有将我另外一条手臂扭断。”
张晴霞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
当日，她们姐妹差点将楚小莉双臂扭断。
而楚小莉现在的作法，无非是在报答她们的‘恩情’。
张晴丽紧咬着牙齿关，不敢吭声，只希望这惩罚早点结束。
楚小莉将剑尖指向张晴丽胸口，冷冷的道：“楚凡原谅你，是因为他是楚家男儿，但我不是。
我情愿做楚家小魔女，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帮助他，也不愿意为了别人死活，而置自己危险于不顾。”
楚小莉怨恨的眼神让张睛丽忍不住身体一缩，自己刺可以掌控力度，但楚小莉刺的话，自己还能活命吗？
她用祈求的眼光看向楚小莉，终于体会到那种无助的感觉。
“噗。”
剑尖刺进张晴丽胸口，以极慢慢的速度慢慢深入，那种死亡的感觉离她越来越近，她终于体会到精神力攻击楚凡，他所承受过什么。
鲜血喷洒到剑身上，汇聚成一滴，又滴落到地上。
张晴霞再也看不下去，向光罩冲去，却被张智明释放出的玄力控制住，无法寸近，她只能哭喊道：“楚小莉，求求你放过她吧。”
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孩，全身杀意环绕，只要她再多使一分力，张晴丽的心脏便会被刺穿。
楚小莉咬牙切齿道：“是啊，我应该放过她，因为我姓楚。我和楚凡就应该受你们欺负，因为楚家没人了，活该。”
声音冰冷至极，让众人都忍不住一颤。
她收回长剑，道：“楚张两家，恩怨两清。”
说完，回到楚凡身边。
人群中再无半点声音，死一般的沉寂。
楚凡心疼的搂着楚小莉，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这些年，她过得太苦了。
听了楚小莉的话，所有人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特别是那几个家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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