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这个……唉。”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见，应该没有什么隐瞒。只是，自己的经历太过诡谲，甚至不知是福是祸，席欢怕赵颜担心。
担心也是多余的，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那又何必让赵颜担心呢？
席欢笑笑，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看，那个叫杰茜的外国妞的短裙是不是很性感？等天暖和了，你也穿给我看吧。”
赵颜苦笑，“我又没有那大长腿。算了，你还是看她吧。”
席欢笑着拉着赵颜找了个空桌坐下，点上一支烟，看着酒席上时不时交头接耳的宾客，席欢道，“他们八成在议论今天的事情。呵……嫁给我算你倒霉，瞬间成为笑柄。”
“娶了我算你倒霉，每天都要看着一个丑女人入睡……”
席欢凝眉，不悦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这种自卑的话。”
“开玩笑……”
“你常常自嘲，是因为你在乎。”席欢道，“我不许你提，不是因为我在乎，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在乎。”
“怎么都是你有理。”赵颜道，“以后你改名吧，就叫席有理。”
“不用，我觉得我的名字挺好。”
“一点儿也不好，‘欢’，又、欠——你是有多欠啊，还‘又’。”
“靠！”席欢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才发现，你这么有才华的？真是赚到了。”
赵颜咯咯的笑。
席欢微微歪过头来，低声问，“你今天晚上，欠不欠？”
赵颜脸一红，低声笑骂，“流氓！”
……
正月十五，月上树梢。
夜十一点。
钟铭刚洗过澡，正准备睡觉，门铃却响了。
有过上次的经验，钟铭这次匆忙间套上一个大裤衩和背心，猫眼里看过去，顿时惊喜不已。
打开房门，看着席欢，钟铭道，“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席欢微微一笑，直接进门。
昨夜不告而别，席欢觉得自己应该跟钟铭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倒不是不忍他担心，只是觉得钟铭帮了自己的忙，自己至少应该心存感激。别人的情义可以不接受，但绝对不能践踏。
“昨天真是谢谢你。”席欢道。
钟铭笑了笑，请席欢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问道，“伤怎么样了？”
“没事的。”
伤已经好了，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钟铭看席欢形色如常，虽然没有看到伤口，但也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放了心，便开玩笑道，“这新婚之夜，不在家陪老公，竟然跑到我这里来了？”
席欢苦笑，“我衣服洗了吗？”她身上，还穿着钟铭的大衣，裤子上还有昨夜沾到的血迹。
“呃……”钟铭有些尴尬，“忘了。”
席欢起身，“在哪？我洗一下。唔……有没有……咳，有没有裤子，借我一条。”本来想在路上买一身衣服，只是今天正月十五元宵节，又已经深夜十一点，店铺都关门了。
钟铭想要帮忙洗，却被席欢拒绝了，拿了一条短裙，递给席欢，“我妹之前落这的，你比她高了一些，应该也能穿吧。还有这件卫衣，也是她的。”
席欢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似乎有点儿短，不过也就是凑合一下，无所谓了。
她进了房间，换上钟铭妹妹的衣服……
还真是短……
卫衣盖不住肚脐，短裙短到了膝盖上方一大截。
外面传来节水的声音，席欢估计是钟铭在帮自己洗衣服。
已经麻烦了钟铭许多次，又怎么好意思让人帮自己洗衣服？席欢这辈子最反感的就是仗着自己是美女而心安理得的享受各种福利的女人了。
所以，她也顾不了衣服大小了。现在这世道，女人穿成这样跑到大街上都很正常，自己也不用太保守了。抓起换下来的衣服，匆匆跑出去，把正在接水、倒洗衣液的钟铭从洗衣机边推开，道，“我来。”
钟铭笑笑，也不跟席欢客气了。
看着忙碌的席欢，钟铭笑道，“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哦，我叫钟铭，我妹妹叫钟灵秀。”
席欢愣了一下，脑子里忽然想到了赵颜跟自己开的改名的玩笑。
又欠？
又——右——有姓右的吗？
姓左的倒是有。
“啊……我叫左倩。”席欢道。
“左倩……”钟铭品味着，很普通的名字，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又觉得很好听。“为什么你的同事都叫你欢姐呢？”
“这个……哈哈，左的反义词是右，右倩，又欠，就是欢了。”
这个解释实在是太牵强附会了。
钟铭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好吧，绰号这东西，不用太认真去理解。
钟铭看着席欢，又问道，“怎么大晚上的跑出来了？不会新婚之夜就跟老公吵架了吧？”
“呃……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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