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季凉川情不自禁的站起身子，身后的椅子随着他的举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林柔佳死死握着水果刀，她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说实话，季凉川所接触的人全都是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再不济也是个贵族子弟，还从来没见过林柔佳这样仿若穷途末路歇斯底里的人，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入流，上不得台面。
“你这女人，要疯也不要到我这里疯。”凌菲拧眉，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我要杀了你——”凌菲的声音成功的吸引到了林柔佳的仇恨值，尖叫着冲了上去，手中的水果刀散发着锐利的光泽。哪怕是季凉川也被这女人的疯狂给吓到了，这人的脑子有病吧？
电光火石之间，林柔佳的刀尖已经距离凌菲一指远，却突然发现自己寸步难近，仿佛前面有一个透明的墙壁挡着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季凉川站在凌菲的身边不远处，距离她最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刀尖的尖锐，只要轻轻的一下就能刺透人的皮肤，接触到最里面的内脏和温热的血液。
对方那股子咬牙切齿的狠劲儿，还有在失败之后脸上的懊恼和惊讶，全都是做不得假的。
难道她不是个骗子，是个真有本事的？虽然多年以来的执念让季凉川性格有点轴，可他并不是个眼瞎耳聋不知道理不懂进退的人。
经历了这些，季凉川不得不承认，凌菲并不是他想想当中的那么不堪，更不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玄学——是真实存在的。
“怎么可能——你这个怪物——怪物——”林柔佳不可置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正在这时候，姚依依冲了上来，一个过肩摔将林柔佳给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来来回回摔了十几下，水果刀早就不知道被丢在什么地方去了。姚依依可不是个好惹的，看到了林柔佳对凌菲的敌意之后，她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掐死林柔佳。
“叫你欺负小菲——叫你欺负小菲——”姚依依噘着嘴，一边把林柔佳当做麻袋甩来甩去，一边大声的嘀咕着，伴随着‘砰砰砰’的撞击声，听的人牙根酸软。
季凉川嘴角抽搐，他今天可算是见到了暴力萝莉本人了，之前还觉得姚依依太不客气说话难听，可现在看来对方对自己还算是客气的了，最起码没动手。哪怕他在部队里待过几年，也无法应对这样的怪力啊！
凌菲一直都坐在办公椅上休息，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见差不多了才懒洋洋的开口道，“好了，差不多得了，闹出人命来对我们都不好。”
听到凌菲的话，姚依依立刻收了手显得无比乖巧，然后谄媚的对凌菲笑了起来，一张小脸上满是明媚，仿佛之前的阴鸷不曾存在过一样。
季凉川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地上奄奄一息，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的林柔佳，又把视线转向了姚依依，嘴角抽搐。
“把人都给我丢出去吧！准备关门，记得善后。”凌菲瞧了眼周围看好戏的人和鬼，揉了揉额角开口道。
姚依依等鬼立刻应了下来，拖着人离开了。二楼办公室只剩下了凌菲和季凉川，凌菲伸了个懒腰，之后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根本没时间给季凉川一个眼神。
“那个……对不起。”尴尬的声音传来，清晰的钻入了凌菲的耳中，让她惊讶的手一抖，手中的本子掉在了地上，不过她也顾不得去捡起来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凌菲掏了掏耳朵，她还真的没见过季大少低头认错呢！难道是被鬼附身了？
“我说……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季凉川语塞，暗地里磨了磨牙，却还是选择好声好气的说着。
凌菲用惊讶的眼神上次打量季凉川，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对方一样，最后确认了才笑着道，“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季大少竟然也有道歉的时候，我这也算是独一份了吧！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季凉川只觉得心中一暖，心底深处不自觉的升起了几分异样，看着凌菲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可惜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被双方发现。
“我来帮你收拾东西。”季凉川捋了捋袖子，笑着上前帮忙，凌菲诧异的看了一眼对方，并没有拒绝。
等彻底收拾好，季凉川离开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凌菲看他今天还算是听话的份儿上送他到了门口，然后开口道，“你还记得后天什么日子吧？”
季凉川顿住脚步，皱眉想了想开口道，“什么日子？”他的记性一直都不太好，尤其是对数字并不敏感。
“我就知道。”凌菲翻了个白眼，幸亏自己留了个心眼，然后开口，“后天是我们学校的百年校庆，到时候我放你半天假，你可记得下午来接我，我的新任‘男朋友’”
季凉川恍然大悟，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会忘的。”
之后季凉川找到自己的车做了上去，疑惑的皱起眉头，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后来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了起来。
以往的这个时候季母早就打电话催儿子回家了，毕竟季家家教很严，不允许家里人夜不归宿在外胡混，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搞什么鬼？”季凉川喃喃自语，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自家老妈了呢？难道这就是那个什么更年期？不过只要不来烦他就行了。
按照他以往的习惯必定是要叫上一群朋友好好喝上一番的，哪怕老妈的夺命连环call也不行，可想起凌菲的话，他下意识的就开车回了家。
在家里面欢快看电视的季母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敢暗自腹诽自己这个老妈更年期，要是知道了的话必定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好在她正沉浸在对未来儿媳妇的幻想当中，心内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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