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一夜缠斗。
张杨再一次摘下了耳机，关上了电脑，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秦月，并没有惊动她。
将那本《三国演义》塞回了书架里，然后再次走到了窗边。
窗外是雪后初晴。
张杨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身后传来被褥响动的声音。
是田纪芸睡醒了。
可张杨并没有回头，而是看着初升的暖日斜阳，轻声说道：“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畏德。”
说这话的是唐太宗李世民。
身后响起了田纪芸的声音：“什么？”
张杨淡淡的说道：“没什么。”
这时秦月也醒了过来，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发出了一阵惊呼：“哇.....Nikon啊，怎么被砸成这样了？”
“哇，老板，你太狠了！”
在秦月的惊叹声中。
张杨转过身，洒脱的大手一挥，大声说道：“干完了这一票，给你们发奖金，发大红包，都回家过个好年！”
秦月立刻开心了起来：“谢谢老板。”
“老板大气！”
说说笑笑中。
秦月又小声嘟囔了起来：“我的直觉是对的，我起初一直以为你是个做投资的，后来又觉得你是个干绑票的悍匪......”
张杨脸一黑，瞪着眼睛看了过去。
秦月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胡言乱语。
一旁。
田纪芸又被逗笑了。
盈盈起身。
中正商的副总经理整了整凌乱的大波浪长发，又扯了扯有些皱褶的长裤，然后看向了张杨。
此刻她神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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