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长发顺滑如锻，在日光下闪着光泽，让他看起来似妖似神，虚幻飘渺。
苏窈蹙眉，觉得他一头银发是美丽，可太扎眼了，取出了墨星草汁液。
“这里是沧澜界，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你的头发，我帮你染下。”
“等我救出父亲，便不会再拘着你。”
多年的相处，让她觉得司月寒并非真的冷血嗜杀，无情无义。
不管是出于生死同契，还是其它原因，当初她危在旦夕，他不惜一切代价撕裂空间救她是真的。
司月寒一双潋滟的金眸忽然对上了苏窈感慨的眼神，扬起一个轻如羽毛的笑。
“你是打算放吾自由了吗？”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不再需要吾，也能够拿捏吾？”
苏窈收回目光，素手为他染发。
“你想离开还是留下，都随你自己选择。”
“但有一条，绝对不能为祸苍生。”
“我有我的使命，这个过程或许会布满荆棘，生死难料……”
她问过小鲤了，虽然生死同契对司月寒有约束作用，可他乃是堕世之神。
就算她死了，他也最多是陷入沉睡。
而契约的力量随着她的死亡也会慢慢流逝，司月寒根本不用害怕生死同契。
闻言，司月寒的神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抓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觉得吾是贪生怕死之徒？”
苏窈摇头，“你误会了。”
“是我觉得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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