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有关沈娇的瓜，在被大家吃了几天后，就从热搜上消失了。
众人都没觉得诧异，实在是这种事闹得太大，东南两洲艺人协会是会去查明真相的。
只要确定这些都是事实，那沈娇这样的劣迹艺人，就不会再出现于热搜榜或者热门话题中。
说实话，陆晚棠对此还挺不习惯的。
她在平行世界待了几十年，那边颇有一种‘娱乐至死’的意味，像沈娇这样的艺人，又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别说被告造谣了，只要运作得当，可能一点事儿都不会有。
对比之下，蓝星某些规则还挺严格。
难怪棠星能发展这么快，糟心事也不多。
看着微博和论坛有关沈娇的话题都没了，陆晚棠感慨万千。
这会儿她正跟贺执、方舒瑶一起吃火锅。
火锅店是新开的，店里人不少。
三人来得早，又坐在包厢，所以外面的喧闹与他们无关。
牛骨汤底十分清淡，上面飘着点油花，还有一些枸杞和不知名药材。
陆晚棠感慨沈娇的事时，正是他们埋头点单的时候。
贺执一连叫了她好几声，才把人叫回神。
“我已经点好了。”陆晚棠把画了勾的菜单交给服务员。
等包厢里只剩他们三人，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今天的‘饭局’，本就是陆晚棠以新店开业、可以尝鲜为由，将方舒瑶约出来，让她好好放松一下，不要整天闷在录音室里练歌。
贺执作为知道她目的的人，哪怕平时这种时候根本不会开口，现在也不得不开启一下话题：
“你刚才是在发呆？”
陆晚棠嗯了一声，“在想沈娇的事。”
说完又如刚才在心里那般，说了句：
“艺人协会的办事效率还挺高，这方面的规则好像很严格。”
贺执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一向如此。”
没有对比，就不会有她那样的感慨。
因此陆晚棠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就在她想转移话题时，蓦地听到贺执开口：
“不过中洲不一样。”
“嗯？”陆晚棠抬眸，“中洲？中洲的艺人协会不是这样的吗？”
坐她旁边的方舒瑶都来了兴致，脸上虽还是不见以前的笑颜，但眼神亮晶晶的，显然想听贺执多说点。
被两人紧盯着，贺执不得不继续说：
“对，中洲的协会，不会有这么高的效率。”
“你怎么知道？”陆晚棠好奇一问。
“我和家里人去中洲住过一段时间。”
闻言，想吃瓜的两人这才想起，贺执其实还是个富二代。
陆晚棠手指轻点桌面：“能详细说说吗？”
贺执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应下。
只不过他不喜欢多说话，能简略的地方，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
即便如此，陆晚棠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中洲自古以来不管是经济还是文娱，都是蓝星的中心，且面积比其他几个洲都大，人口也更多。
这也意味着祖上是贵族、现今成为财阀的家族，都在中洲发展。
如此背景下，艺人协会被财阀资本把控，似乎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方舒瑶忍不住问：
“晋升S级，不是要由中洲音乐协会审核批准吗？音乐协会也被操纵的话，等级不就成了摆设？”
“以前是这样。”贺执回忆了下，说道，“所以才有了S级。”
“什么意思？”方舒瑶没反应过来。
“意思就是以前最高等级是A，但因为那些人胡乱给人晋升，可能导致A级人数太多，没有任何权威性可言，就增加了一个等级。”
陆晚棠说完，看向贺执：“那这么说，就算是中洲的歌手，想要晋升S级，难度也不小？”
贺执点头：“如果是那几个家族的直系成员，就另当别论。”
陆晚棠挑眉，心想着那种有钱人，应该不会出道当艺人。
“其实——”
贺执欲言又止。
看到陆晚棠催促的眼神，才继续：
“我之前查过棠星的资料，公司以前就有传言，说是中洲那边哪家公司旗下的分公司。”
“我当时还以为，陆总你是中洲陆家的人，棠星是九州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
“九州集团？”陆晚棠若有所思，“我没听说过。”
贺执一直在看她的反应，见她面色如常，绝对不会是有所隐瞒，那就是真没听说过了。
“不过你当时那么以为，现在怎么不这么认为了？”陆晚棠问。
“棠星当时的情况——”
棠星都快倒闭了，也没见老板联系一下中洲那边，可见两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所以贺执很快就排除了自己的猜想。
陆晚棠倏然一笑，“也对，那时候公司都要倒闭了。”
她这个老板，倒是能毫无芥蒂说起‘倒闭’一事。
“不过你说的九州集团，就是那个陆家的公司？”
“对。”贺执点头，“他们涉及的行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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