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树 自己？”
“没错。”奥利维拉点点头，“就像普通的树木，树给叶子提供能量，帮助它发芽，等叶子成功长出来，就能够进行光合作用积累养分反哺树。”
“树与祂培养的世界就是这种关系。祂想要变得更加强壮，就需要身上的世界持续发展。”
“而文明的发展也是有阶段的，在初级阶段，文明做不到能量的高效利用，只能由树给它们提供。”
“等这些文明继续发展，它们对能量的利用效率越来越高，也迟早会摸索到利用零点能、暗物质之类的技术。”
“一旦当文明掌握了这类技术，就相当于跨过了一道分水岭，它们就能完成飞升，实现自给自足，并产生能量反哺给树，而树就能靠这些能量反哺壮大自身。”
“你觉得，这种方式怎么样？”奥利维拉突然向白提问。
白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只是，树要怎么保证这些世界提供的能量能超过祂培养这些世界消耗的能量呢？”
“看来你还不笨，一下子就说到关键了。”
奥利维拉笑了笑。
“高级文明固然是好，但低级文明想发展成高级文明是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这段路很长，很多文明即使用了数千年甚至数万年也无法跨越那道坎。也有些文明选错了路，导致它们最终也无法实现跨越。”
“像这样的文明对树来说是不利，树就需要将它们排除掉。”
( ●◇● )？白：“排除？怎么排除？”
“就像这样。”
奥利维拉说着直接演示了起来，祂看向虚数之树上一段萎缩的枝丫，那上面只有稀疏的叶子。
奥利维拉抬手一挥，只见一道流光划过，那根枝丫直接被切了下来。
接着祂将手握紧一扭，掉下来的枝丫直接就被碾碎了，化为点点白光飞向虚数之树，然后全部被树给吸收掉了。
白∑(●—●)？！
“就这么简单，直接切下来，然后炼化成能量给树重新吸收。”
奥利维拉保持微笑，但白有的只是沉默。
过了许久白的颤抖的声音才响起：“……奥利薇拉……那些世界里的人会怎么样？”
奥利维拉的声音变得平静：“归于虚无，小家伙，树不是慈善家，祂与海的战争是生死之战，所以祂不会允许这些拖后腿的世界存在。”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真正得到奥利维拉的肯定，恐惧不可控制地在白心里涌现了出来。
刚才那根枝丫上少说还有数百个世界，因为“不合格”就被奥利维拉直接抹除了，也就是说刚才那些世界中数以亿计的生命全部消亡了。
这些世界会这样，那它的世界呢？
“别担心，你的世界所处的枝丫我不会动手。”
〈因为它那里有一个特殊的家伙〉
奥利维拉看出了白的恐惧，稍微劝解道：“而且我也不会轻易动手，毕竟树上的世界那么多，全靠我去进行筛选是不现实的，所以树自己设置了一种筛选机制，也就是……”
“崩坏！”白抢答。
奥利维拉：“没错，就是崩坏，它伴随文明的发展而生，文明越先进，它也就越强。”
“不过，相信你也发现了，崩坏能虽然具有很强的侵蚀性和破坏性，但也是一种高效能源，一旦掌握了方法，是可以做到100%的利用率的。掌控它、跨越它，文明就相当于拿到进入高级文明的通行证。”
“那你肯定知道让文明跨越崩坏的办法，为什么不交给它们呢，这样所有的低级文明不都可以变成高级文明了吗？”白的语气十分激动，只要奥利维拉能告诉它方法，她们就不用再面对崩坏了！
“不行的。”但奥利维拉再次给出否定回答，“树不允许我插手，而且这么做也不利于这些文明发展，毕竟文明的路还有很长要走，解决崩坏只是它们必须应对的第一步，之后还会存在别的考验。”
“我能告诉它们如何应对崩坏，但也是扼杀了它们的创造力，就如同揠苗助长，短期内它们不用担心崩坏，但这也会让它们迷失对未来的方向，最后陷入迷茫与混乱。文明只有靠自己的力量通过考验才能长久的走下去，一直靠别人扶着的人是站不起来的。”
“只有通过崩坏考验的文明才能活下来，而无法通过的，就只能被崩坏淘汰。”
虚数之树对文明的筛选器，这就是崩坏的真相。
白再沉默之后又问了一个问题：“……奥利薇拉，那个世界泡里的大家，为什么都不认识我。”
“原因很简单。”
“是什么？”
“知道平行世界吗？”不过奥利维拉反问了白一个问题。
“知道它的概念。”
“文明抵达高级文明的路有很多，并非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有的世界走了几条路都成功了，世界树上有很多枝丫，它们有很多分支，但最初也是由一个世界为蓝本产生的，每一次分支都对应一种选择，每一种选择都会产生一条不同的世界线，也就是所谓的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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