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能的哥们儿曾经问过他。
你见鬼都见了这么多，难道还会害怕？
何大能冷笑一声。
这哥们儿的媳妇儿好动手。
“你媳妇儿打了你那么多次，你还疼不疼？”
废话！见鬼还分次数么？见多少次都麻啊！
这老鬼在后面抱着何大能的腰，抱得那叫一个如胶似漆，何大能甩也甩不掉，只能玩命地蹬着自行车。
但是就在快到东达商场的时候，何大能突然感觉自行车变得轻松了，回头一看，饿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莫非，他是远远地感觉到蒋三金的气息，吓跑了？
本来何大能还在心中对蒋三金多了几分钦佩。
然而就在刚才自行车刚停在商场门口的时候，何大能从玻璃门里面看到，那饿鬼正在不远处舔着地上的一口唾沫，是李瑞池刚才吐的，只见他吧唧着嘴，显然对李瑞池的味道更加满意，搞得何大能有点不爽。
刚才突然冲进商场，何大能一方面是为了逃避罚款，一方面就是因为那老鬼。
可是在进门的瞬间，何大能盯着玻璃窗里的反射，还是看到老鬼一脸猥琐地跟着他们就来了。
好在……是跟着李瑞池！
何大能松了口气，同时紧贴着蒋三金不放——七天的试听课，怎么也得尽量让蒋三金多帮他处理掉几个麻烦才行。
蒋三金一边往大厦里面走，一边给那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嘱咐着。
“记住，见鬼之后，有三个要点要记住，第一，不要怕，鬼怕恶人，你比他还恶，就轮到他怕你了；第二，鬼怕脏东西，越脏越好，实在没有的时候，说脏话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第三，一定要带齐保命的家伙！我让你们自己准备的实习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有人亮出来蒋三金让他们准备的黄纸，打火机，朱砂。
真好，何大能笑着点点头，大家都准备得很齐全嘛！这样……他就可以和别人借用了！
何大能狗屁都没准备。
倒是蒋三金看了看他们准备的教具，尤其是看到朱砂的时候，撇嘴摇头，一脸嫌弃。
“你们这朱砂纯度不够啊，小火鸡们，咱们虽然是业余培训中心，但是抓鬼是个专业活儿，靠你们这些装备，不怎么靠谱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何大能不吭声，就盯着蒋三金，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要干嘛。
果不其然，蒋三金掀开了另一边的衣摆，里面全是大小不一的口袋，塞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驴蹄子，黑狗血，你们不打算给自己补充一下能量包吗？”
其他几个学生犹豫了一下，多少扫了一点儿。
其中一个人拿着一个手指头大小的小玻璃瓶，里面有点儿黑色的灰。
“老师，你确定这玩意儿是黑驴蹄子么？”
“黑驴蹄子用的时候要烧成灰，为师这是先帮你们准备好了！”
这明显就是分装骗钱，纯度太有水分了。
蒋三金走到何大能面前，何大能直接捂上了眼睛，装X装得岿然不动。
这个套路你蒙别人就算了，蒙我，不好意思谢谢。
七天试听，卖教具赚钱，跟谁俩呢。
“老师，”旁边的李瑞池笑了一声，拍拍老道的肩膀，“捉鬼我不行，但是做买卖你不行，赚钱，要从有钱的人身上赚，想赚穷人的钱，是没有用的。”
何大能一扭头看着李瑞池，这加特林突突突的，枪口是对着何大能啊。
昨天晚上在培训班的时候，李瑞池跟何大能就不对付，再加上这两天，李瑞池是摸到何大能的人设，找到突破口了。
但是……没钱确实矮半截儿。
蒋三金看着李瑞池那伟岸的身影。
“这位同学，你什么都没准备啊？”
“不，我准备了。”李瑞池掏出手机，“我准备了钱。”
这话还真是噎得何大能无法反驳，有钱真好。
“这些我都包圆了，五千够么？”
蒋三金眼角闪烁着泪光，敞开了衣襟，一脸任君挑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献身。
就在蒋三金的手机刚响起“叮”的一声付款码时，还不等李瑞池收货，旁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呼。
“那个那个……”
何大能的手指着不远处。
电梯旁边有个布景牌，用硬纸做成了花园的样子，里面站着好几个塑料模特，有大的，还有两个小孩儿。
众人看着那几个模特，不知道何大能又在鬼叫什么。
蒋三金也是恼了，就何大能这种穷X，他也是看着这小子的体质对蒋临风有好处，才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把他留下，但是穷归穷，你还总搞事情，那老道就忍不了了。
“你又瞎叫唤什么！”
老道骂着，小鸡爪子伸出来刚要抽何大能，突然，旁边的学生尖叫成了一片。
只见，那塑料小人突然动了一下。
这是个服装模特，穿着条小裙子，上面挂满了珍珠，她刚才的动作很小，那几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但是在这时，那不停摇晃的珍珠，在提醒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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