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竹岩唱完“夜空中最亮的星”，掌声如雷。
可惜，并没有礼物。
如果是英俊帅气的歌手，或者是小鲜肉，获得这样的掌声，礼物至少也有几千块，甚至上万块。
但是，他也习惯了，道谢之后，返回后台。
他静静地坐着，等待下演唱下一首歌的时间。
这个夜晚，他将唱三首歌，都是川悦老师的歌。
“齐哥，唱得真好！”一道女声响起。
一位美女走过来，正是唐昆鹏所说的贪心女。
齐竹岩微笑：“谢谢你，符红。”
符红叹息：“凭你的水平，如果签约娱乐公司，至少是一线，可惜了，你为什么不是小鲜肉呢。”
齐竹岩摸了摸脸：“现在是看脸时代，没办法。”
符红提醒：“有一家公司，并不看脸，歪瓜裂枣也签约，甚至连残疾人都收，最神奇的是，歪瓜裂枣都成了名人，残疾人也红了。”
齐竹岩眼露向往之色：“‘悦虹娱乐’是我见过最正气的公司，没有之一。你说的残疾人是张含韵与闻乐乐，她们虽然运气好，但也是很有才华的。”
符红羡慕：
“闻乐乐是一位民族乐师，之前默默无闻，还断了双脚，现在扬名龙国，她弹的乐曲卖出不少，名利双收，生活至少是小康水平。
独臂姑娘张含韵的水平根本比不上我，可是她的运气比我好太多，遇上了川悦老师。
我打算过几天去‘悦虹娱乐’碰碰运气。
齐哥，我们一起去。”
“我……”齐竹岩摸着脸，“恐怕不行吧。”
符红道：“你这个老实人，真是一块木头。你就算不想为自己争取，也要为家人争取吧。”
“为了家人！”齐竹岩神情挣扎一下，“好，去就去。”
“这就对了，如果你能够签约，可不要忘了我。”符红开心得很，“明天就要去‘悦虹大厦’了，我想买一套好一点的衣服。齐哥，你能不能借我一万块。放心，我有钱就还你，包括上次的五千块。”
“我家庭情况你是知道的。”齐竹岩为难，“我确实没钱了。”
“五千块有吧。”符红微笑，“去‘悦虹’总得穿一件好衣服。”
“我只有三千。”齐竹岩无奈，取出手机。
“三千就三千，谢谢齐哥。”符红愉快地取出手机，“齐哥最好了，微信，微信。”
齐竹岩给符红转了五千块。
齐竹岩刚要收起手机，却听到手机铃声。
他看了看号码，是陌生号码，以为是骗子，便关了。
想不到手机再次响起。
“谁呢？”齐竹岩嘀咕，想再次挂断。
“别呀，或许有娱乐公司看上你，想与你签约。”符红笑道，有三千块入账，她很快乐。
“这么多年了，要来早就来了。”齐竹岩摇摇头，但还是接了，“喂，您好，我是齐竹岩，请问您是……川悦……什么川悦，我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吧。”
符红眼睛猛地一睁，尖叫起来：“川悦，川悦老师，会不会是川悦老师啊，乐圣啊。”
“怎么可能，川悦老师怎么可能知道我……什么，你真是川悦老师……不可能吧，你是不是骗子，我没钱，最后的三千块都借出去，你想骗钱趁早离开……啊，明天下午四点到‘悦虹大厦’见面……你真是川悦老师……好，好，明天见。”
齐竹岩挂断电话，一脸不敢置信。
符红也呆呆地看着他：“齐哥，是你做梦，还是我做梦？”
齐竹岩举起手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啪”
符红连忙问：“痛不痛？”
齐竹岩茫然：“痛倒是痛，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
符红抓住齐竹岩的手臂，用力一拧：“怎么样？”
齐竹岩直吸冷气：“啊，你这是下死手啊。”
“这么说，是真的！”符红兴奋起来，“齐哥，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一起去。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也想加入‘悦虹’，只要加进去，想不红都难，一定名利双收。”
齐竹岩有些为难：“可是，川悦老师只让我一人过去。”
符红瞪大眼睛：“齐哥，我的演唱水平如何，我的颜值如何？”
齐竹岩有些为难：“一流，肯定一流。可是，我研究过川悦老师收的艺人，别看他们大多数都是歪瓜裂枣，但都有才华，而且都是有骨气，比如说黄胜、张含韵、越刚那些人，全是硬骨头。”
符红紧紧抓住齐竹岩的胳膊：“只要有名利，我也可以硬。”
“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齐竹岩叹息。
符红的眼睛升起雾水：
“唉呀，我不就是贪图钱财吗？
可是，我也是有原则的，从不出卖身体，这你是知道的。
我们做这一行，不出卖身体的人有几人？
如果我肯出卖自己，早就加入娱乐公司，早就成名了。
为什么我还在酒吧唱歌，不就是不肯出卖自己吗？
再说我一个女孩，要养活一个家庭，还有为父母治病，贪图钱财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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