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我是邪恶大反派，你报完仇，我可就要吃掉你了哦。”林念念眼里闪过丝丝兴奋，准备回家布置下一个计划。
没走几步，她见到了前方似乎有动静。
摄影机、主播、路人。
像是在搞什么活动。
“这位帅哥，我是街头采访人佳佳，我们现在在举行一个户外问答活动，我可以采访你吗？回答了有奖励的哦。”
佳佳手持话筒，笑着看向路人。
“这个啊，那你问吧。”
路人见到对方抓着一叠红包，心动了。
“请问你做过最快乐的事是什么？”
“导管。”
佳佳嘴角一抽，继而又问：
“请问你做过最坏的事情是什么？”
“导管。”
路人不假思索。
佳佳脸一黑，看着手机屏幕上提示的直播警告，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随意拿出两个红包，将其打发走。
直播间上万人笑疯了，一个个要求不要放他走，可最终还是没能留住。
佳佳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不采访这个男生了，于是四处打量，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裙的可爱少女，顿时眼睛一亮。
这颜值，很开门！
于是带领人马冲了过去。
“呃？”镜头前的少女呆呆的。
佳佳重复了一遍开场白，少女点了点头，“哦这个，那你问吧。”
“请问你做的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
万人期待，这么可爱的小萝莉总不能说导管了吧？甚至于还有人录屏，毕竟街头采访，遇到萝莉还是好看的萝莉。
概率实在太低了！
“欺负一个女生。”少女想也没想。
佳佳眼眉一挑，“什么样的女生，怎么个欺负法？是朋友之间的打闹吗？”
少女摇了摇头，表情忽然变得兴奋：
“当然不是啊，我经常污蔑她，抢走她的所有珍贵的东西，我抢走她的一切！”
“她喜欢什么，我都抢走！”
“哦我闺蜜还扇过她脸呢。”
佳佳傻眼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听着不像什么正经事...
而直播间炸开了锅，尤其见到少女那兴奋模样，不由想到那些天生坏种的人。
“密码的，看她长得挺好看，没想到是这种人，你看她那兴奋样，我都能想象被她欺负的女生有多可怜。”
“不像演的，曾经一个80我的女生，也是这种表情，好像欺负人很开心…”
也有人通过观察衣服，分析道：“她穿的裙子是定制的，价格起码上万，还有你看她带的手链，梵克雅宝牌，这个要三万块，可以说这个女生是个有钱人，而她说欺负女生，应该是字面上的意思。”
弹幕谩骂不断，脑补出富家千金欺负贫民女孩的画面，开始同情起那个被欺负的女生，佳佳嗅到了流量的味道，紧接着又抛出下一个问题：“你干的最坏的事情是什么？”
少女表情仍旧一脸兴奋：“具体不方便说，但那个女生肯定恨死我了！”
佳佳闻言，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少女，应该就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富家千金了！
“那你后悔吗？”
“为什么后悔？”
“你难道就不觉得被你欺负的女生很可怜，你觉得这样子做的对吗？”
少女这一次没有直接回答，她捋了捋发丝，露出那张憔悴的小脸，借着柔和的阳光，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
“当然是对的啊，那个女生现在恨死我了，可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佳佳愣了愣，“什么意思？”
少女接着说：“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要让她永远记得我，记得她的世界，曾经闯进来过一个很坏很坏的女孩。”
佳佳眼眸闪烁，针对、犀利地又问：
“我不太明白，能详细讲讲吗？你是觉得伤害一个人是件很快乐的事吗？”
少女对视镜头，表情认真：
“因为...我喜欢她啊。”
此话一出，直播间诡异的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网友全都炸了！
不是你同性恋啊？这个喜欢是那种喜欢吗？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
话虽如此，但还是有很多网友怒喷：
“喜欢归喜欢，你这种喜欢未免也太恶心了吧？你特么扇人家脸管这个叫喜欢？”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试想一下你们要是被喜欢的人扇脸，你会开心吗？”
佳佳也是被震惊了一小下，看到直播间的人数逐渐增长，他非常开心，想要引导这个话题：“可你不觉得你的喜欢，会让那个女生感到恶心吗？你觉得这么做对吗？”
“我错了，但那又如何呢？”
少女说着说着，忽然捂着嘴，咳了几下，霎那间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待摊开手，嘴角残留一抹血迹还未擦干。
“我爱她，但爱总听天由命。”
“我给她的命，下辈子再还她。”
“反正...最后，她会明白的。”
佳佳原本还沉浸在滔滔流量的喜悦中，可当再次看向眼前的少女，见到那张惨白的小脸，莫名感觉对方随时都可能倒地。
刹那间他的脑子一空，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盘旋，非常强烈。
“你...不要紧吧？”
少女温柔一笑：
“没什么，反正也没几日了。”
“我欠她的命，这辈子就还。”
她的话很轻，却如一枚恐怖的炸药。
轰！
直接就将佳佳给炸懵了，他后背发凉，浑身鸡皮疙瘩泛起。
少女摆摆手，如一阵清风飘走了。
“佳佳，这个...”摄像师小声说话：“那个，我刚才好像看到她从医院出来。”
佳佳又被炸了一下，寒意充斥全身，瞪着眼睛，“我...那我刚刚...”
“我他妈，我踏马真该死啊！”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
直播间也在这一刻沉默了。
“买烟去了，不走楼梯不坐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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