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
从王海生那里莫留白了解到何妙妙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母亲曾经是一名初中老师，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离职来到了他们城市租房给别的孩子做家教赚钱养家。
何妙妙的母亲补课严厉，是家长眼中的好老师，接待学生最多的时候她家一口气能塞二十多名学生，一个月光是周六周日补课也能赚一万多，在他们城市算是高收入了。
但何妙妙家过得并不富裕。
何妙妙一年只有过年的时候会买一身新衣服穿，她们家一日三餐也很少见油性，日子过得非常节俭，就有人猜测何妙妙的母亲离婚时带了外债，现在每个月要还债，这才把日子过成了这般。
这些话王海生一股脑全倒给了莫留白，莫留白离开后就在想这件事情。
一个月一万多，就打一万块，何妙妙是八岁被她母亲带来的，核算一下年龄如今应该16、17岁，也就是八九年的时间。
按照她们一家子的节俭程度，存个九十万应该是可以的。
现在她们家搬走了，不排除买了新房子搬家的可能。
毕竟租房子不踏实，何妙妙母亲过日子节俭除了有可能有外债外，还有可能是想买房子。
九十万，好地段的新房买不到，但付个首付还是可以的。
所以她们一家搬走不突兀。
当然，这些只是莫留白的推测，想要验证还需要从何妙妙身上下手。
何妙妙跑了，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虚方泽打了个电话，原意是想问问何妙妙家在什么地方的，却不想秒接电话的虚方泽听完莫留白的问题后轻笑了一声。
那声音听着酥酥麻麻的，尤其是从电话的听筒里传出来，好似人就在耳边说话一样。
莫留白不是很自在的把手机拿远了些，刚巧这个时候虚方泽开口，莫留白只能又把耳朵贴近。
“回来吧，她没回家。”顿了顿，虚方泽还是开口给莫留白圈了个范围：“异常就在学校，有更多学生出问题了。”
原本虚方泽不会开口提醒的，这不光是对莫留白能力的不认可，更是一种拔苗助长的行为。
莫留白很强，这种强并不是武力或者身体上的强大，而是她自身心理内核的强大。
这种强大很难得，虚方泽不想以爱之名破坏这种强大。
他希望莫留白能越来越强大，强大到就算没人帮衬也能成为千年万年不腐不败的殿内大佬，哪怕这个过程是痛苦且艰难的，他也会陪着她走完这条路。
但，他太思念莫留白了。
思念就像涨潮的海，一波一波一浪一浪，不停淹没原本平静的沙滩，侵占！
虚方泽可以忍耐，他的内心早已不朽，但这种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所以情不知所起，在意外的时间点接到莫留白的电话，并且听到她的声音后，他便不受控制的给出了提示。
他不想扰乱莫留白的任务，但他想她了，好想。
“你怎么确定的？”莫留白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任，随后明白了过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异常是谁了？”
“呵。”这声轻笑又软又苏，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欢喜：“你很敏锐。”虚方泽没否认，他确实已经知道异常是谁了，这并不需要隐瞒。
这次莫留白沉默了。
她就那样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呼吸清浅细落无声，她看似呆住了，实际脑子正在疯狂运转！
她自认自己和虚方泽接触到的信息是差不多的，唯一的差别只在身份上能获得的信息……
忽然莫留白有了一丝明悟：“你的身份也是和异常有关的？你不是来度假的吗？”
虚方泽再次为莫留白的敏锐感到开心，但同时也很苦恼莫留白对自己的提防。
“我没骗你，我确实是来度假的，但殿内身份选择的规则就是这样，度假也要遵循这个基本规则。”
莫留白‘嗯’了一声，算是涨知识了，同时也明白为什么虚方泽会确定异常在学校了。
就像两点确定一线一样，莫留白和虚方泽的身份便是两个点，且还是之前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点。
学校便是俩人的交汇之处，若俩人的身份都沾染过异常的气息，那这个沾染场所很大可能是学校。
且虚方泽的身份定然接触到了更多信息。
莫留白直言询问：“你还有什么线索是我不知道的？”
莫留白没觉得自己开口从虚方泽那里要线索有什么不对的，甚至若是虚方泽愿意说，直接告诉她异常是谁也是非常好的。
摸爬滚打三十余年，莫留白早不是什么愣头青了。
她已习惯了结果论，过程什么的，能顺手简单一些当然是好的。
只是听话听音，虚方泽显然不想直接告诉她结果，她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主动询问。
其实莫留白还是太谨慎了，若她问，虚方泽还真能没底线的告诉她答案，甚至在发现她想摆烂后主动改变想法，变强之路什么的让它见鬼去吧，其实把亲亲老婆好好的护在逆鳞之下也是很美的一件事情！
只是莫留白的强势独立让虚方泽先入为主，这才巧妙的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
莫留白问了，虚方泽连个犹豫都没有就把底儿落了：“我有个侄女在三班读书。”
若莫留白没那么早‘逃学’，她就能看到虚方泽的那个侄女，发现这层关系。
当然，现在也不迟。
“你那侄女身体如何？”
电话那边的虚方泽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显然莫留白的敏锐让他越发欣喜：“之前身体很好，长跑体育生的苗子，耐力极佳，是特招进入这所学校的，原本已经有内定的大学了，但一年前开始她的身体便越来越不好，一直有去医院检查，上一次的体检报告显示她本身并没有特殊病症，只是处于亚健康状态。”
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从一个已经内定学校了的健康体育生到亚健康状态，这显然十分不正常。
“我被安排进这所学校也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出问题的不光只有我侄女，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上面的重视。“
这才是虚方泽这个身份能空降进这所学校代替原本二班班主任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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