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指着一个隔间，声音颤抖地说：“就…就是这里……”
林宇轩推开门，走了进去。
厕所逼仄，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说不出的怪异气息，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很久，却又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着，只散发出一丝丝令人作呕的甜腻。
光线昏暗，墙上的瓷砖泛着令人不安的幽光。
一股阴冷的气息，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得他皮肤隐隐作痛。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有水滴顺着锈迹斑斑的水管，滴答、滴答地落在积水的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像是某种诡异的计时器，一下一下敲击着神经。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隔板下方伸出来，手里拿着两张纸，一白一黄。
纸张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黑色，像被火烧过一样。
“先生，需要纸吗？”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浓重的腐朽味道，像是从坟墓里飘出来的一样。
还没等它把话说完，林宇轩猛地一脚踩在它的手腕上，“现在，我问你，需要纸吗？”他语气冰冷，如同万年寒冰。
那只手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手腕处，黑色的雾气翻滚着，像是被激怒的毒蛇，想要噬人。
吴亮见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和怒火，冲进隔间，对着那只手的主人就是一顿乱拳。
“让你吓我！让你递纸！让你装神弄鬼！”他的拳头带着恐惧和愤怒，却软绵无力，像是在捶打一团棉花。
林宇轩一把拉住他，“行了，别打了。”他可不想让吴亮把这“诱饵”给打坏了。
他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递纸幽魂”，冷冷地说：“现在，把你的鬼友都叫出来，不然，我就让你屁股开花！”
递纸幽魂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它浑身颤抖着，像筛糠一样，黑色的雾气从它身上不断地冒出来，像是随时要消散一样。
林宇轩蹲下身子，凑到它耳边，轻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拖延时间，等你的同伴来救你？我告诉你，没用的。今晚，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鬼哭！”林宇轩命令道，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决。
递纸幽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声音尖锐刺耳，在狭小的厕所里回荡，让人头皮发麻。
哭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怨恨和绝望，像是要把人拖入地狱深渊。
厕所里的灯光开始诡异地闪烁起来，忽明忽暗，将原本就阴森的环境衬托得更加恐怖。
“啊！”吴亮吓得大叫一声，紧紧地抱住林宇轩的胳膊，瑟瑟发抖。
林宇轩眉头一皱，环视四周。
他注意到，灯光闪烁的频率，与天花板上的一个灯泡的旋转速度一致。
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正挂在灯泡上，兴奋地拧着灯泡，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似乎很享受这种吓人的感觉。
“哟，又来一个！看我吓不死你！”男冤幽魂发出尖锐的笑声，像是一只兴奋的野兽，发现了新的猎物。
林宇轩看着它，语气平静地问道：“你这样拧灯，累不累？”
男冤幽魂的笑声戛然而止，它愣愣地看着林宇轩，似乎没反应过来。
林宇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伸手一把抓住男冤幽魂的脚踝……“下来吧你！”
林宇轩手上猛一用力，像拔萝卜似的，硬生生把那男冤幽魂从灯泡上拽了下来。
“啪叽”一声，男冤幽魂摔了个狗啃屎，半透明的身子在地上弹了两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林宇轩走上前去，照着男冤幽魂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让你吓人！让你拧灯泡！电费不要钱啊？！” 他一边拍，一边骂，声音里没有一丝恐惧，反倒像是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
这一巴掌下去，林宇轩只觉得手心微微发麻，像是拍在了一块冰凉的果冻上。
他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打的不是人，而是鬼。
可奇怪的是，原本对鬼怪的那种敬畏之心，此刻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或许，是系统赋予的底气，又或许，是眼前这俩鬼怪实在太“菜”，总之，林宇轩觉得自己现在胆子肥得很，别说是鬼了，就算是阎王爷站在他面前，他都敢上去掰掰手腕。
“宇轩……宇轩……”吴亮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哭腔，“你……你打它干嘛？它……它会报复我们的……”
林宇轩转过头，看到吴亮脸色煞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他这才想起，吴亮可没有系统加持，还是个普通人。
“没事没事，别怕。”林宇轩安慰道，“这鬼东西就是欠收拾，你看，现在老实多了。”
他指了指地上的男冤幽魂，那家伙正抱着脑袋，半透明的身子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吴亮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死死地盯着男冤幽魂，像是生怕它突然暴起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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