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残缺型灰蛇赶在「灰蛇网络」消失前觉醒了完整的意识，他当即意识到周围的“灰蛇”中除了他以外都永远不会醒来了。
他因此明白了只有真正的人才拥有意义和价值，于是他决定为自己找一具血肉之躯，为此他来到长空市，掠夺各种拟真义体，以此来让自己更加接近血肉之躯。
为了掩盖自己的目的，灰蛇虚构了一个名为“无貌者”的组织，并在各地发动武力袭击。
“无貌者”的行为引来了天命的注意，希儿和苏莎娜被派往前去调查。
在调查过程中，“无貌者”的目的被希儿察觉，并被希儿放出的假消息吸引，灰蛇中计前往，并被包围，但仍被灰蛇逃走。之后灰蛇袭击了“新城医药”，在即将得手时，沿着线索调查至此的希儿两人赶到。
灰蛇向她们坦白了自己的目的用以拖延时间，隐藏在一旁的真身却趁机逃走。
集齐了所有所需部件的灰蛇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直接对自己进行改造，却被察觉到这一点的希儿等人找上门来。
就在此时灰蛇感应到了羽兔为希儿打开的通道，于是打算以此摆脱希儿等人。
但灰蛇进入通道后却来到了量子之海，并遇到了刚刚诞生的「异种圣痕0015号」。出于存续的本能，0015号需要相对稳定的空间和充足的能量，于是灰蛇被不由分说地从身上转化能量和空间，最后死在了量子之海。
「灰蛇」实际上是一个意识集合体， 由众多存在细小差别的个体共同组成「灰蛇」这一存在。所有「灰蛇」共享同一份记忆，但每个「灰蛇」又有自己的经历与性格，甚至有着不同的兴趣爱好，有的喜爱诗歌，有的沉迷枪械，甚至有的对市场经济特别敏感。
并非所有灰蛇在觉醒意识时，都能诞生出完整而牢固的人格。由于生成算法的随机性，大约30％的灰蛇只拥有残缺的心灵，不断通过「灰蛇网络」吸纳记忆，完善、或者说修复并不完整的人格。
向樱解释自己建立组织的原因时：“我所建立的那些组织，也并非毫无意义——那是源自「人类」自身的渴求，也是我的一次「实验」。对大多数的「人类」而言，绝对的自由不过只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就算他们还没能意识到……但事实上，他们的确更喜欢让其他人来替自己做出选择。”
结束游学后得出的结论：“我在自己和诸多的「人类」之间进行了一场「实验」。结果证明，平等的集群意识注定是一条无法走通的死路。「人类」总是会需要非凡的意志来替他们做出那些最为艰难的决定。没错，「人类」需要一位「引领者」。”
面对丽塔的威胁时，灰蛇曾说过：“虽然生命本身就是一场交易，但对我这种人来说…死亡只是下一场交易的开始。蛇是不会屈服于死亡的生物。”
在数据空间试图击垮布洛妮娅时，灰蛇曾说：“有些情感与大脑无关，它深入灵魂，让你无法忘却。”
救下渡鸦后：“生命是昂贵又脆弱的东西。一个人能活着，是因为许多无辜的生命为他献上了牺牲。牛羊倒下献出了血肉，麦穗倒下献出了种子，树木倒下献出了柴薪和果实……无数毁灭成就了一段生命，这代价极为高昂……在这个艰难的时代里，活着的人必须配的上这样的牺牲。”
解释为什么任由琪亚娜离开时：“‘一粒麦子若是死了，仍是一粒麦子，但若是落在地里，便能结出无数籽粒。’她的枷锁已被摘除，时间会证明……那具身体里的力量能否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化用自《约翰福音》：“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爱惜自己生命的，就失丧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
对奥托的看法：“天命主教是一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精于世俗，通晓人心，善于利用一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最不可与之交易的对象......但我保证，这场交易会顺利完成。恰恰是他的利己主义，会让尊主手中的‘筹码’拥有近乎无限的价值。很快，天命这个障碍就会彻底从蛇行进的道路上消失。”
被渡鸦质疑其消息可靠性时：“很多人认为，只有把陌生人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才能从对方口中听到真话。但我不一样......我向来都是把他所爱之人的牙齿，放到对方的面前。”
当谈及两代渡鸦之间的缘分时：“真有趣啊。这也算「渡鸦」之间的......缘分？心灵感应？老实说我是不信这个啦，不过看着两代渡鸦以这样的方式命运交错......「有时人们可以支配自己的命运；若非如此，亲爱的布鲁图斯，那错并不在命运，而在我们自己。」还挺浪漫的，是不是？”（引自莎士比亚《裘力斯凯撒》）。
向米丝忒琳描述地狱的惨景：“流放之所，痛苦之地。陆地遍布燃烧的荆棘；缓慢流经的河流，亦是由硫磺注成。凡行恶者，都如同其中的碎瓦，被投入永火之中，因自己的罪行而受到永世的灼烧。罪行越发深重，火焰也越发炽烈——那是「超越死亡的痛苦」，无从逃脱，无从了结——却并非「毫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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