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宋温暖总感觉晚上苏小溪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说不来哪里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曾凡本来只是想说起李桀，看看宋温暖对他的印象如何。
谁料聊着聊着就聊到物理上去了。
这次的实验应该不会失败，有着名物理学家苏埙参与，他估算过的，成功率在百分之六十左右。
他摆了摆手，豪迈地扫了一串烤肉，转移话题：
“哎算了算了，温暖你不是想听天赐初中的事吗，我现在就给你说说，听不听？”
宋温暖有点想听，但一门心思都在前世那个1007事件上，心里一阵隐隐不安。
她敷衍地点点头，听得心不在焉。
曾凡倒是讲得很起劲，甚至手舞足蹈地比划。
宋温暖偶尔报之一笑，嗯嗯两声打发他。
曾凡看看苏小溪，又看向宋温暖，这俩人今晚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
宋温暖察觉到他的目光，把最后一口AD钙喝完，捏了捏眉心。
“抱歉啊曾凡，晚上我这状态不太对，没怎么认真听你讲，回头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曾凡摆手道：“没事，请我吃饭就算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小溪这是怎么了，她是不是不会喝酒啊，怎么喝个鸡尾酒还把自己喝醉了。”
宋温暖这才转眸看苏小溪，她喝得有点不省人事。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她微抿着唇，“时间差不多了吧，车钥匙给我，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曾凡喝了点酒，不适合开车。
好在宋温暖有先见之明，这开车送他们回去的重担就落到她身上了。
……
南星半夏。
把曾凡送回去，再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她把苏小溪放在床上，转身去拿毛巾，用冷水过了好几遍，给她擦脸颊。
她边帮她脱鞋脱外套，边忍不住嘟囔：
“明明不会喝酒，喝那么多酒干嘛？”
苏小溪脑袋昏昏的，紧拧着眉翻了个身。
她开了暖气，也不管床上的苏小溪怎么折腾，反正不会着凉。
帮她整理好风衣，宋温暖也有些累了，但困意不深。
她把房内的灯换成夜灯，坐在飘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夜晚很静，对面楼层还有不少家户是亮着灯的。
床上的人很不安分，翻了一个身，啊地一声摔在地毯上。
借着月光，宋温暖看清苏小溪的脸，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
“你笑什么？”苏小溪不悦地蹙眉质问她。
“你是在笑我吗？”苏小溪又问。
宋温暖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摇着头不承认：
“我没有。”
“你就有！”
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第一次见到喝醉的苏小溪。
嗯，还挺可爱的。
忽地，她冒出一个想法，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脱口。
她问：“小溪溪，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重生吗？”
苏小溪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扬了扬眉，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重生，不过，”苏小溪语速慢下来，转而又道：
“如果是你的话，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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