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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辞在床边守了一整晚，直到天亮，顾清衡才醒过来。
顾清衡醒来还没睁开眼就在叫陆欢辞的名字。
“阿衡，我在，我在这！”
陆欢辞紧紧地抱住顾清衡，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小心地避开他背上的伤口，在上面拍了两下。
顾清衡清醒过来，看见陆欢辞的脸愣了一下，之后竟然红了眼眶。
“阿辞，为什么……”
陆欢辞收敛了神色，避开了顾清衡的目光。
顾清衡双手捧着陆欢辞的脸，指尖颤抖着抚上她的眉眼，最终停在陆欢辞眼角那块最大的伤疤上。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这些？如果不是世子殿下来找我告诉我一切，我，我甚至……”
“别担心，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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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辞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可她的笑却因为脸上的伤痕而显得格外的狰狞。
顾清衡看着这样的陆欢辞非但没有一点害怕嫌弃，反而满是怜惜地吻上了她的眼角。
“阿辞，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回清水镇，好不好？”
“不，阿衡，我知道科考一直都是你的心愿，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为了娘，你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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