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昀霆直接来到项首长办公室，正好秘书要进去给项首长送东西。
“轩参谋长进来吧，首长交代过，你来了就可以直接进去。”秘书说着，帮轩昀霆开了门。
看到轩昀霆进来，项首长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坐。
此刻，项首长的手上，正拿着话筒，在接听一个电话。
轩昀霆冲着项首长敬了个军礼，随后，来到旁边的沙发上，等着项首长接电话。
秘书给轩昀霆倒了一杯茶，就出去了。
几分钟后，项首长放下话筒，直接走了过来，在轩昀霆对面坐下。
寒暄了两句，算作开场白，气氛融洽了不少。
“时间长回不了家，想儿子吧？”项首长突然问。
轩昀霆点了点头，笑着应了“还好”。
项首长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但轩昀霆就是觉得，在这笑容的下面，还应该有另外一幅面容。
项首长从两个孩子，问到楚一的工作，又提及，现在吕婉可算是帝都教授里的名人。
对着这些铺垫，轩昀霆一直都客气而疏远地应付着，就像之前，应付军长的试探一样。
“楚一这军嫂当得，真是不错。这要是一般女孩，一下给你生了两个儿子，早闹着让你调回帝都了。”项首长接着说。
“楚一的性格好，一直很支持我的工作，她也明白，这身军装对我，意味着什么。”轩昀霆难得的，多说了一些。
不知是因为他这句话，说得有些长，还是项首长听出了别的意思，他的视线，竟在轩昀霆的脸上，停留了几十秒。
随后，又呵呵地笑了两声。
接下来的谈话，项首长问的，都是关于特战队的，尤其是训练方面的情况。
轩昀霆都边在心里斟酌着，边认真地回答着。
“如果现在接到上级命令，让你调出特战队，你能接受吗？”项首长突然问。
对着这个问题，项首长问得这么直接，轩昀霆也难免，愣了一下。
项首长的视线，就那么咄咄逼人地看着轩昀霆。
“以目前我在任务上，还从未出现过过错这一点来看，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轩昀霆没有选择项首长喜欢听的答案。
如果是别的情况，他可能会回答得含蓄一些，最起码，不会跟项首长硬碰硬。
但是，这关乎着他珍视如生命一样的军人情结。
都说轩昀霆办事沉稳，通过观察，项首长也相信，轩昀霆是一个很能沉住气的人。
但这句话，明显带着怒气。项首长听着，并未表现出不悦。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命令是不应该。但是，情况总有意外吗，谁也估量不好，什么时候意外就会发生。”项首长说着，低头喝了一口茶。
“月初，我接到了国际军事交流组委会的邀请函，下个月要在Z国进行一场军事交流。这次，各国派出的，都是军界精英。交流方面，不但要有理论支撑，还要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我打算派你过去，跟他们切磋切磋。”项首长说。
轩昀霆立即站直，向项首长敬了个礼，感谢项首长给予的这么好的机会。
项首长摆着手，让轩昀霆坐下。并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用这么拘束。
“想过要换一个工作环境吗？”项首长又问。
“每天都在训练场，还真是没空想这些。”轩昀霆找了一个不算含有观点的说法，回应了项首长。
项首长的眸子，闪动了一下，笑了笑，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报告”声。
“进来。”项首长喊了一声。
门被推开，因为进来的人，正好是逆着光，轩昀霆一下没太看清对方。
“首长在忙，我过一会儿再过来。”进门的人说。
这个声音，轩昀霆有些熟悉，他在脑海里迅速地搜索。
“不用一会儿再来，轩参谋长你们该认识吧，坐一起聊聊。”项首长说着，示意门口的人进来。
对方往前走了两步，绕开正照在他脸上的阳光，轩昀霆才看清，这人是某集团军3团的团长。
对方跟轩昀霆，是同一批军校毕业的学员。当年，两个人在军校都是风云人物。
但轩昀霆向来低调，所有露脸的机会，几乎都被他回绝了。
像辩论、比赛、聚餐这样的机会，轩昀霆都是能藏就藏。
以至于，很多同届或者学弟学妹们，只知道有轩昀霆这个人，却很少有人见过他本人。
而现在进来的这位，正好与轩昀霆相反。
他在校期间，可以说是，包揽了学校大小所有赛事的第一名，更是所有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不像轩昀霆，除了成绩好，跟老师和同学，关系都不算融洽。
出了校门，除了几次特定的场合，轩昀霆这还是第一次跟他遇到。
而之前那几次，连擦肩而过都算不上，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很远，连招呼都省了。
轩昀霆对人，一直都是那样不温不火的冷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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