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放下笔拿着菜单走到他身边：“还有什么要点的吗？”
她没有看陆洲的眼睛，笔尖抵着菜单等着他说。
只听陆洲清冷的声音幽幽开口：“给他来个烤羊蛋有吗？”
轻浮的语气仿佛故意一样，这样赤裸裸地调笑，令姜羡脸上泛红。
盛况打了个嗝，已经吃饱的他默默不敢说话。
路过的美女看向陆洲小声议论这小哥哥真好看，盛况趁机招呼她们：“美女过来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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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于是她们又点了一桌。
张叔让姜羡早点回去，怕路上遇到危险。
姜羡摇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回去还得看姜怀眼色，算了吧。
烧烤摊只剩下一桌，周围的店铺也开始收摊了，街道的灯暗了不少，只有这里还有说话的声音。
那个少年融入在黑夜中，同美女一起唠嗑，可笑却不及眼底。
椅子的扶手撑起他的手臂，浪荡散漫得很。
他们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时不时点东西。
姜羡写完作业后和张叔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
知春巷的灯关得差不多了，天彻底黑了，姜羡攥了攥书包带子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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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打工工资太少了，沐城是二线城市，工资比较低。
张叔这里的钱勉强够她上学，之后上大学需要更多的钱。
她退后两步，看到还亮着的一家店铺，黑橙色的大字：“非凡舞蹈”，旁边的广告牌上写着：惊奇舞蹈等你参加。
巨大的玻璃衬着她的影子，她踮起脚尖转了一圈，随后摆出一个谢幕的动作。
怎么忘了这个活了呢？她可以参加舞蹈比赛获得奖金啊。
妙！
小时候她妈徐月有意让她学舞蹈，四岁学到十二岁，将近八年。
直到徐女士和人跑了后，她才停学，同时也不敢让姜怀看到她的样子。
“不错。”
这一声吓得姜羡差点儿嘎屁了，这个人怎么悄无声息的，跟个变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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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靠在旁边电线杆子上，随意的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摆pose。
打火机的声音在黑夜中异常响，他点着一根烟，一点点光亮衬着他的脸。
“会跳舞？”他似乎很感兴趣。
直觉告诉姜羡这个人不能接触，她想要离开，却被后面幽幽的声音喊住。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腿打断了。”他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却令人毛骨悚然。
威胁人，姜羡想着小屁孩比她少活几年倒是挺横啊。
沉默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流转，良久他抽完烟，一步步走在她面前。
他比她高一个头，要知道学舞蹈的姜羡身高有169呢。
“我总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
切，老土的搭讪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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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想要摘下姜羡的眼镜。
这一动作吓得姜羡连连后退，她可不想暴露。
“啧！”少年语气中明显透露着不耐烦，却也没有上前一步，因为后面是盛况的喊声。
“洲哥，洲洲，小洲洲你在哪里呀？”一声比一声贱。
趁此机会，姜羡拔腿就跑。
黑夜里一只瘦弱的小精灵穿过，带着烧烤摊的香味。
盛况胳膊搭在陆洲的肩膀上，“你调戏小姑娘呢？”
陆洲一巴掌拍在盛况的脑袋上，有点儿不开心：“你他妈把老子的人吓跑了。”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你这样别人都觉得你是个变态好吧？”盛况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觉得没意思的陆洲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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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况跟在他的后面：“不是吧，你看上那个丑不啦几，头发如同枯草，穿衣服又土又丑，笨得跟个企鹅一样的女人了？”
不得不说这个形容很中肯。
深夜里，月亮高挂在天空中，陆洲漫步走着，酒精的味道让人上头。
也不知道谁让人上头。
盛况摇了摇头，不可能，陆洲会这么奇葩？
——
姜羡回到居民楼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她弯着腰，喘着气。
这副身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瘦弱不堪，连跑步都成问题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没有亮灯，不知道姜怀是不是睡了。
楼道里寂静得很，姜羡小心翼翼打开门走进去，她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吵到姜怀那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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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了？”幽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姜羡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客厅的灯大亮，屋子里到处都是啤酒瓶，姜怀醉醺醺的像个将死之人。
可是姜羡知道，她死了，姜怀都没死。
“我去打工了。”姜羡退后一步，要是惹姜怀生气了，估计她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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