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星期，檀香的负面新闻不断，从一线艺人到二三线艺人再到十八线的小糊咖几乎都是轮流的上了负面的热搜。在众多网民的讨伐下，檀香也是元气大伤，旗下干净的艺人也是寥寥无几。
当然这都是后话。
因为赵寒月已经很久没有关注娱乐新闻了。
倒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因为学校里太忙了，没有什么时间。
是忙着文理分科。
先是这几天不断的开会，然后找学生问询意见，一整个周下来，赵寒月硬生生地瘦了五斤。
就连秦淮都一眼看出来赵寒月有些显瘦的身体，颇为心疼的给赵寒月做些大鱼大肉补身体。
至于为什么是秦淮给赵寒月做饭，因为杨韶华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几乎每天都在公司，更别提给赵寒月做饭了。
而当赵寒月真正的文理分科意向表发到学生的手里的时候，她的心境还是有些波动的。
因为她知道，坐在班里的大半同学，赵寒月不会教他们了。
赵寒月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后说道：“这张文理文科意向表，这周回家的时候，和你们家长好好商量商量。”赵寒月顿了顿，神色有些凄然：“确定好之后让你们家长签个字，星期天回来的时候孙悦收起来。”
赵寒月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选文选理你们估计也自己已经确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她旋即笑道：“你们自己心里也有点数，文科理科其实就是报志愿的时候你的专业选择以及你最后的就业方向不同。”她扫视了一圈教室，目光在有些同学上停留片刻，后才开口：“最后会有一个文科创新班和理科创新班。”她抿了抿嘴：“期末的成绩占比挺大的，你们也抓紧冲击冲击。”
她看着底下的学生有些兴奋地学生，她微微一笑，没在说些什么，而是走出了教室。
回到办公室的她看着有些空桌子上摆了不少水果，赵寒月凑进去一看，问道：“这水果哪来的？”
张老师吃掉手中的香蕉，含糊不清地说道：“办公室卖废品卖的。”
赵寒月一听，便没了什么顾及，挑了一个桃子洗了洗就啃了起来。
因着陈婉婷的办公室在赵寒月的后方，赵寒月看着陈婉婷的神情有些闷闷不乐，连带着之前如胶似漆的小男生也不在了，赵寒月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陈婉婷片刻，顺嘴的问了一句：“陈老师？你怎么了？”
陈婉婷这才回过头，看着面前的赵寒月，脸上露出一些复杂地神色，随后这些神色被她掩盖过去，她笑得有些勉强：“没事。”
赵寒月指了指空桌子上的水果说道：“你怎么不去吃点？”
陈婉婷看了一眼放置水果的空桌子，又看了一眼赵寒月，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她摇了摇头，却是话锋一转：“听说你和韶华传媒总裁是朋友？”
赵寒月啃桃子的手一顿，她的面色有些疑惑，她仔细端详了陈婉婷片刻，想从对方的神色里看出来点什么，未果后她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陈婉婷笑了笑：“我听张老师说的。”
赵寒月“哦”了一声，坦然地点了点头：“是朋友，怎么了？”
陈婉婷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她有些犹豫的开口：“嘉亿是韶华传媒旗下的吧？”
赵寒月听闻此言便了然了，她“嗯”了一声，“对，怎么了？”
陈婉婷的样子像是想说些什么，又碍于面子放不开，说不出口，她就那样和赵寒月僵持了五分钟后，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
赵寒月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随后坐回座位上，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听见陈婉婷嘀咕道：“反正你也不会帮我。”
赵寒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陈婉婷，看着她的神色如常后，便转回来了头，可能是自己真的听错了。
陈婉婷盯着赵寒月挺直的后背看了一会，赵寒月的脊背是那么挺直，不像她一般，不管怎样都不会再挺直自己的脊背了。
赵寒月没有在意陈婉婷的反常，毕竟陈婉婷之前暗中里说她的那些话她都记着，赵寒月并非什么宽宏大量之人，况且陈婉婷这个人还不值得赵寒月这么惦记。
等赵寒月拿到孙悦收起来的文理分科表的时候是周一的早晨，她接过后看了一眼孙悦，问了一嘴：“你选的什么？”
孙悦微微笑了笑道：“我选的理。”
这倒有些出乎赵寒月的意料，她颇为惊讶地抬眼看了孙悦，问道：“挺让我意外的。”
孙悦抿了抿嘴，有些闷闷不乐，看样子她不是很想选理，她还是开口道：“反正成绩都挺平均，那就试试吧。”
赵寒月看出来孙悦的闷闷不乐，她抿了抿嘴，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什么是学不好的。”她想了想补充道：“况且你的理科又不算太差。”
孙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老师，那我先走了？”
赵寒月点了点头。
待孙悦走后，赵寒月一张一张的看起来那些分科意向表。
大多人选的科目都是和赵寒月预料的一样，整体下来倒是理科占比人数比文科多百分之十左右。
还算不错的了。
可是赵寒月依稀记得致远中学刚建校那几年的文理科占比大概是2：8，现在倒是变成了6：4。
由此就可以看出致远中学最近几年的落寞了。
她回头看着陈婉婷，想着叫着她一起去主任办公室交表，可她一回头就看见陈婉婷有些发呆的表情，她挥了挥手：“陈老师？”
陈婉婷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问道：“怎么了？”
赵寒月晃了晃手里的分科意向表，问道：“你们班的表收了没？一起去交吧？”
陈婉婷刚想回答，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她的神色一怔。
赵寒月顺着陈婉婷的目光看去，是那个和她有一腿的男生，赵寒月便回过头，她可不想在被陈婉婷心里记一笔。
男生把分科意向表给陈婉婷，他抬手覆盖上了陈婉婷的手：“我给你放这里了？”
陈婉婷却不像从前一般附和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催促道：“行了，你赶紧走吧。”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男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赵寒月这才回过头看着陈婉婷，用眼神示意她：“走吧？”
陈婉婷低头的动作掩饰了她的神色，再抬头后她的神色已然清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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