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儆效尤。」
「公主殿下,您要不,坐着等?」
薇拉菲尔听见声音回头,一个人谦卑弓着腰,一个人端着椅子不敢放下,也低着头略弓腰。
「放下吧。」薇拉菲尔给了一个眼神,两人如释重负放下椅子向后退回人群中。
「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她又循声望去,一个人从城墙上跃下,稳稳落地。
薇拉菲尔见是巴德瑟立刻双手交叠低头屈膝行礼。
「陛……父亲。我的东西没有拿。」
巴德瑟显然没有想到薇拉菲尔会提前醒来,蹙着眉看着她打断行进,见着她有一直堵在这里的意思才从城墙上下来,本来他是不愿出面的。
他知道她绝对不是东西没有拿,一把扫帚和一个魔法袋不至于让她打坏马车。
她的目的是拖延时间。
巴德瑟了然,向她走近,低声道:
「你是在等他?他早就死了,不要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幸福。」
薇拉菲尔见他似乎有坦诚相待的意思,也压下声音低语。
「陛下怎知他就死了?难道是陛下……」她用略带狐疑又愤怒的眼神看他,就像往常表现的那样,一个痴情于爱的女人。
「我不做这等不磊落的事情!看看吧。」
「这是什么?」
薇拉菲尔接过巴德瑟递过来的纸,俨然是一封遗书,表明他自己的态度,并且央求巴德瑟不要收回那间树屋和那块菜地,恳求陛下在那区域给薇拉菲尔最大的自由。
巴德瑟才不信这是遗书,他失踪之前有人看见他去了西郊,显然是去见他的情人了,再然后就不见了,不说是私奔他都不信,至于写下遗书是为了摆脱薇拉菲尔,留下足够的东西就会让女人心中一辈子惦念他的好,遗忘他的缺点。
这样说倒是也成立,如果他是真正的拉里卡瑞奇的话,不过还好他不是,所以能真正去深究他这些行为的人除了薇拉菲尔就没有别人了。
薇拉菲尔看完遗书装作感动,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吵吵闹闹。
队伍后方的人换了一辆马车来,动静不小。
薇拉菲尔突然又开口,用足够大的声音,朝着巴德瑟喊道。
「父亲说疼爱我,那为什么送行仪式的人给我安排了平民,是笃定我心善不愿伤害百姓?」
人们听到了面面相觑,望向地上那个躺了半天的人,那人感受到目光又剧烈咳嗽起来。
她欲当众摘掉巴德瑟对外宣称的心善美德。
「你当然心善,你不过是同那人演了一出戏震慑一下众人,如果不是做戏,那人窒息这样久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起来。」
巴德瑟指着躺地上的人,随后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一摞金币丢过去。
「我亲爱的女儿一定是向你许诺了什么东西,我就先替她补上了。」
那人连跪带爬过来抓地上的金币。
「国王陛下和公主殿下都是极为心善的存在,能为公主办事是我的荣幸!荣幸!」他收好金币立刻讨好道。
薇拉菲尔皱着眉头在二人之间来回看,果然这东西还是需要假戏真做才不至于有漏洞。
她懊恼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力,甚至身上能掏出来的金币也只有寥寥几个。
「坐进去吧,他们已经为你换好了马车了。」巴德瑟和善地笑着。
薇拉菲尔注意到四周的目光,他们望向巴德瑟的目光带着赞赏,对自己却略带嫌隙。
「公主殿下确实有些任性了,陛下这样好一个父亲,就算让我嫁去千岛也没什么的啊!这样光荣的一件事她怎么总是推脱呢?」
「我还甘愿去呢!我可喜欢那边的人了,可跟我们这边千篇一律的人脸不一样!」
薇拉菲尔头皮有点紧,忽然想起这些百姓都是不知道千岛的本性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千岛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一切都是从柏克莉特的口中得知。
大意了,就算现在出丑也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只期盼容念安能快些回来。
薇拉菲尔盯着目光行了礼钻进马车车厢。
站在车厢前的巴德瑟觉得解决了问题,转身消失在原地。
百姓觉得魔法十分神奇,欢呼叫好,于是人群又议论纷纷,新的话题开始了。
薇拉菲尔坐在新的马车上,样式和前一个相差不大,也足够大。
她放出五感准备探寻四周,不知索西亚到哪里了。
她的五感在空中突然被一刀切断,原本并没有认真放五感的薇拉菲尔顿时紧张起来。
难道巴德瑟还没走?
不应该啊,那横空截断的感觉不像巴德瑟……
难道是他手底下的……
薇拉菲尔皱眉睁开眼,长舒一口气,调整了舒适的坐姿等待。
大概二十分钟后,那侍女终于来了,隔着车厢敲响车窗。
薇拉菲尔打开车窗朝她笑了一下,马车车夫下来接过索西亚手里捧着的漂亮扫帚,退开回到车前。
队伍前方突然出现状况,薇拉菲尔询问之下才知道原先的马惊跑了,冲撞到了了一里外的千岛使者们,他们派了人来问为什么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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