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凛凛。
身后有群鬼祟身影，部曲也不算很害怕。
力量使人自信，身体越发活跃高涨。
有些疑惑她得到解答，而有些则是还没有。
找到合适的地点，街道纵横交错空旷。
“有事吗？”
停下脚步，部曲转身问。
那群鬼祟身影也停下，没有动静。
清亮月光照彻，是五个穿着黑墨镜和黑色皮质风衣的男人。
身高体形和面貌都大致相同，晚上竟然还戴墨镜，真是奇怪。
安静，宛如木偶。
他们没有回应，只是远远地看着部曲。
确实也感觉不到有生命存在。
仔细专注地聆听，她听不到五个男人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很可疑，但也无需害怕。
抓住他们后，部曲有足够手段质询情报。
奔跑。
速度不算是很快，因为她想激发出这几个人更多的反应。
但是没有反应。
他们就是直愣愣地站着，看着部曲跑过来。
没有逃走，也没有准备战斗。
她心里觉得奇怪，动作却没有半点放缓。
靠近，然后抓住衣领，下翻。
没能撼动他。
虽然不是使用全部的力气，但她能轻松拎起壮汉的力气却不能撼动他。
黑墨镜纹丝不动。
远远超出这种体型，正常人应该有的重量。
肯定不是人类。
停滞片刻。
黑墨镜缓慢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部曲。
显然不可能抓住。
绝对不是人类。
不只是因为重量密度异常，还有呆板的行为模式。
有个词很适合形容他们。
机器人。
曾经听说过，联邦有机器人的传言，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
仅凭外貌，与正常人类无异。
可，机器人不是答案。
她需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跟踪她。
既然对象不是人类，她也就不再限制力量。
平时需要小心地控制力量，保持合理的范围。
因为部曲的身体素质，每时每刻活跃增长。
解除限制也没有大动静，只是她的思想转变，转动阀门。
朴实无华。
效果立竿见影。
沉重，黑墨镜飞腾又落下。
仿真皮肉下面藏的是坚硬的机械骨骼。
有趣的结构。
甚至看不到她如何动作，超出人类视野能捕捉到的极限。
确认黑墨镜确实是机器人，部曲也无需手下留情。
瞬间之后，五个黑墨镜都被拆成细碎的零件。
当然也没有死亡。
机器人本就不存在死亡的概念，仅仅剩下头颅也不会死亡。
只是因为没有能源，而显得更加呆滞。
“有事吗？”部曲再次问道。
“……”
显然他无法回答，眼皮耷拉着，没有神采。
眼珠转动迟滞，机器人头颅们缓慢地盯紧部曲。
“你有权保持沉默，”她笑出声，又很快停下，“算了，你们也听不懂。”
踩碎四个黑墨镜的头颅，部曲拎起一个头颅。
随手玩耍，只要注意些不被他咬到，还是很好玩的抛接球。
夜深人静时分，街道上没有行人。
城市安静得太快，以往再如何深夜，也会有许多人。
现在却是早早地安静。
她不打算回家，拿着机器人头颅，准备去找老板问问情况。
老板对科技很是精通，应该能读到许多情报。
机器人与人类不同，资料都储存在硬件里，让她能省心不少。
至少不用面对血腥的场面。
当然还有隐患。
众所周知，机器人都会有自爆装置。
是以，部曲才丢掉黑墨镜的身躯，只留下头颅。
应该也够用。
他仅剩下头颅，也是用呆滞的目光盯紧部曲，有些不太舒服。
也没有任何的诉求，只是看着，确认她是否真的存在。
意义不同，但她还是感觉不太舒服。
想喝些东西，最好不要是酒，再来杯玛塔就很好。
再回去警察酒吧，也太过不明智。
反正还有很多时间。
她转变方向，去老板开的地下酒吧。
还能赊账，会很有帮助。
地下酒吧门前。
她没有直接走进去。
因为门开着，地下酒吧可从来不会这样。
晚上或者白天，地下酒吧总是热闹，但绝对不会开着门。
暴徒比普通人更加看重隐私，因为直接关乎生命安全。
而开门营业，毫无疑问是挑衅。
为生命标好价码，暴徒可不会顾及老板的威望，更加看重脸面。
仅此而已。
不惜用生命扞卫名声，若被挑衅都不敢还击，又怎么会有威风名声。
因此，地下酒吧长年紧闭大门。
可是现在，她的眼前，地下酒吧的门却是敞开。
里面听不到声音，寂静得很可怕。
毫无疑问有些事情发生，暴徒们不可能如此的安静。
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
可能有陷阱，但这里是老板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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