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声音很大，怒气冲冲地看着宋先生。
宋先生则是笑笑，“你以为沈小姐不知道吗？我觉得沈小姐在第一次和我见面以后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的每一次都在印证。”
“宋先生有些话你还是不要说，沈糖就算是……”
“我确实早就有这个想法。”
沈糖出声打断了天道。
天道脸垮了下来，无奈地看着沈糖。
“沈糖如果你早就知道，那这段时间以来你都在做什么？”
沈糖笑着看向天道，“一开始我和你提过，但是你否认了。天道我不得不承认我试探过你，当然你的掩饰也还不错。但你越是这样掩饰，我就越会怀疑。后来我就猜到了这些。”
“虽然不确定，但八九不离十吧。”
天道沉默，看着沈糖不知道说什么。
宋先生看着沈糖笑，“沈小姐这是不是也是你选择和我合作的一个理由呐？”
“算是吧，”沈糖深吸一口气，“我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威胁这个世界。但是天道总是担心这里，担心那里。实在是太浪费我的时间了。所以我需要和宋先生合作，宋先生选择我，不也是这样的想法吗？”
“是，我不否认。我确实想看到沈小姐和天道你们两个人能够平等地斗争。”
沈糖笑笑，“宋先生你用词准确一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天道作对。我只是想要做自己做的事情。天道这种每次就把我拉过来的行为，我也是真的不想解释了。”
看着沈糖无奈的表情，宋先生笑了笑。
“好，沈小姐说什么都好。不知道沈小姐现在要不要回去。你们可就要到医院了。”
沈糖闻言看向天道，“天道你还有别的事情吗？除了今天我帮叶浅他们的事情。”
天道没有说话，沈糖就站在原地等了她片刻。
最后见天道实在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沈糖看向宋先生。
“宋先生，我要……”
“沈糖，你恨我吗？”
哎？
沈糖动作一顿，回头看天道，对上天道的视线。
天道的眼眶微红，像是要哭了。
沈糖眉头微蹙，“我没有恨过你。我理解的你的行为。你的位置就注定你要这样做，这是你的职责你不是说过。”
“我问的是你恨我吗？不是你理解不理解我。沈糖你在感情上就没有怨恨过我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天道执拗的眼神让沈糖的眉头越皱越紧。
长出一口气，沈糖面对天道站着。
“天道，有时候我真的感觉你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你对待感情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你很珍惜。真的很不像我之前在书中看到的那些天道。大道无情，你似乎没有办法完全做到。”
沈糖说着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宋先生，“宋先生看起来就更像一个天道，洒脱也无情。”
宋先生对此不置可否，他不否认沈糖说的是对的。
他做事一向是随心所欲。
“天道，其实我觉得眯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我对你确实有过怨恨，但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但现在我已经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这是你应该去做的事情。我没有必要要求做什么。”
“我们是朋友吗？”
听到天道的话，沈糖笑了。
“如果我不把你当朋友，我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天道，我说过你可以把我当敌人。你一个天道，难道不知道对于一些事不应该执着吗？”
天道眉头皱起来，她当然知道这些。但沈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朋友，而且沈糖对她很好。
“我舍不得。”
“你舍不得？”宋先生笑出声，“天道，我看你很舍得啊。你算计沈小姐还有不信任沈小姐的时候你真的很舍得。”
沈糖撇了一眼宋先生没有说话。
对于这些事情沈糖无意替天道开脱，她自己也因为这些事情生气。
如果不是天道那次算计，她不会意识到谁都不可以相信也不会意识到其实天道会消除一切不确定因素。是她以前想得太简单了。
这些事情天道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因为这些事情她最开始做的时候就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
目的不纯没有必要解释。
“沈糖我真的舍不得你这个朋友。”
天道放弃去辩解这些，选择和沈糖去说。
沈糖笑了笑，“我相信你这句话。但是天道我希望下次你就像是你说的一样，到了我影响剧情的时候再来找我。我真的没有时间再去编我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
沈糖说的时候有些无奈，对于这件事她是真的无奈了。
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薄夜和叶澈都对她的身体健康保持一个非常警惕的状态。
薄夜今天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沈糖知道薄夜已经因为这件事生气了。
只是不想要给自己造成什么负担也不想让自己不开心，也是因为心疼她。
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但如果再来几次，沈糖感觉薄夜就要把自己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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